《诗经》中的养生文化(3)
饮食养生向来是养生学的重点内容。从《诗经》中可以看出,当时不但食物来源稳定,种类也很丰富,已经摆脱了果腹的单纯生理需求,而转向更有益于身心的多样选择。传统饮食养生所遵循的粮食作物为主食、各种肉类、蔬菜为副食的基本饮食结构,即所谓“五谷为养、五果为副、五畜为益、五菜为充”的框架已经具备雏形。
从食制而言,从《诗经》中可以看出,当时普遍遵行的是一日两餐的习惯。第一餐为朝食(《陈风·株林》:“乘我乘惧,朝食于株。”),一般在早上七点至九点之间:飧为第二顿饭,又称哺时,一般在下午三点至五点之间(《魏风·伐檀》:“彼君子兮,不素飧兮。”)定时而有规律的饮食,对于人体的健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直到今天,在黄河流域的部分地方仍保留有一日二餐的习惯。
先秦时粮食作物称为谷,号称“百谷”,这当然并非是实数,但品种之多亦不难想象。最主要的品种是所谓“五谷”,即黍、粟、麦、稻、菽,这些在《诗经》中都屡屡出现,特别是黍出现的频率最高,如《小雅·甫田》:“黍稷稻粱,农夫之庆。”《鲁颂·閟宫》:“有稷有黍,有稻有秬。”)。蔬果的种类也毫不逊色,除了有专门菜园、果园之外(《齐风·东方未明》:“折柳樊圃。”),还有许多是采摘而来,其中许多的采摘物都是后世具有药用价值,虽然当时是否已经发现了其药用价值尚无法确认,但至少是“药食同源”的一个有力佐证。肉类食物的种类也很广泛,除了渔猎之外,当时饲养业也已具有一定规模,如《小雅·无羊》所云:“谁谓尔无羊?三百维群。谁谓尔无牛?九十其犉。”300只羊、90头牛的数量,在当时自然不算少了。
至于饮品,有“百药之长”之称的酒在《诗经》中出现的频率很高,既有酿酒的过程,也有各种场合用酒的描述。饮酒的场合除了祭祀外,大部分都是宴饮诗。如《诗经·小雅·宾之初筵》中就描述了宾客们醉酒后的狂乱之态。《小雅·节南山》中还以“忧心如酲”来描述酒醒后的疲惫之态。显然,在当时,酒已经是应用非常广泛的饮品,不仅大规模宴会不可或缺,也能够消愁解闷,是日常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。
令人惊奇的是,周代已经会储存天然冰块来冷冻食物,《豳风·七月》记载:“二之日凿冰冲冲,三之日纳于凌阴。”所谓“凌阴”便是当时专门的冰室,据《周礼·天官》记载,周代有专门负责掌管储冰的官员——凌人。考古发掘也在陕西凤翔附近发现了春秋时期凌阴的遗址,其设计已经非常完善。[⑩]
《诗经》中还描述了当时的饮食追求与理念——以和为美。《商颂·烈祖》中记载:“亦有和羹,既戒既平。”所谓和羹,是调和羹汤之意,“戒”指和羹必备五味,“平”则指羹的味道要和平。这种观念在《尚书》、《左传》中也都有大体相似的表述,这种理念应该在当时已经颇为流行。何以要调和五味?正如《素问·生气通天论》所说:“谨和五味,骨正筋柔,气血以流,腠理以密,如是则骨气以精,谨道如法,长有天命。”《周礼·天官冢宰·食医》也提到:“凡和,春多酸,夏多苦,秋多辛,冬多咸,调以滑甘。”显然,以中和为美的饮食理念不止有美学上的意义,也同样具有丰富的养生内涵。
2.4环境养生
从居住环境与健康的关系来看,《诗经》中的记载也颇为丰富,其中不少内容都可谓是后世环境养生的先声。
比如对于房屋的选址,要求不但与水源、耕地接近,而且还要考虑对人体健康的影响。《大雅·公刘》:“相其阴阳,观其流泉。”可见,当时公刘率领周人迁徙时,非常注重房屋的向背寒暖以及水源的流行。按照当时的标准,一般选取地势相对较高、而且朝阳的地方,不至低湿伤身。房屋的类型一种是板屋(《秦风·小戎》:“在其板屋,乱我心曲。”),采用木板搭建,相对较为简陋。另一种是主要是采取版筑的方法(《小雅·斯干》:“约之阁阁,椓之橐橐。”),这种方法造成的房屋冬暖夏凉,而且非常结实,所以多用来建筑宫殿等较为豪华的居所。
当时人已经注意到了环境卫生问题,如《豳风·七月》:“九月在户,十月蟋蟀入我床下。穹窒熏鼠,塞向墐户。”这里所说的“穹窒熏鼠”即描写了当时人们将缝隙堵住,用烟在屋内熏老鼠,以去除鼠患的情景。“塞向墐户”则指冬天即将到来前,人们将窗户用泥等密封,既防寒风进入,也能保持室内热气不外泄。
2.5 音乐养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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